堂屋里油灯如豆,灯光并不明亮。
暗淡晕黄的光投到屋外,雨点坠落,穿透灯光,细密雨点如幕。
袁淮生扭头,看着屋外雨水将地面湿透,砸出一片片水洼,握紧了拳头。
无人开口,整个世界只剩下雨落屋顶的嗒嗒声。
无力闭眼,再睁眼时,袁淮生眸底无边的凉。
“我朝重孝,不悌不孝者,不允入仕。官场水深,意志不坚者,亦难为官。孩儿既不想不悌不孝,也不想意志不坚。”
“跟顾家姑娘的亲事孩儿不会改变主意,今夜我回书院,请老师帮忙前往顾家说亲。届时我会再回来一趟,到时候母亲若仍不愿,孩儿不勉强。”
“日后即便不入仕,孩儿也能做个教书先生,一样能奉养母亲,母亲无需担心。”
袁淮生说罢,只身冲进雨幕,离了袁家院宅。
袁母僵在那处,嘴唇颤抖,针线从手中颓然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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