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棠叹气,这块牛皮糖真是甩不掉。

        待得夜幕降下,两道黑影静静蛰伏在马家大宅主院屋顶,悄悄挪开了一块瓦片。

        下方场景显露出来,赫然是一间厢房。

        有人正在说话,对话的人是一男一女。

        毒老怪兴致勃勃,拱开顾西棠凑到洞口往下看,就看到一个锦衣男子坐在房中圆桌旁,长得人模狗样的,冷笑表情却生生坏掉了身上的书生气。

        “……顾家惹不得?说我马宏才犯煞?现在顾家被我打压得几乎走投无路,怎么不见我倒霉?煞在哪?”

        一中年妇人走到他旁边坐下,笑言,“老爷何必为了个江湖神棍的话生气?什么犯煞不犯煞的,危言耸听罢了。等我们把那家短命鬼的东西拿到手,就算在淮城富人堆里也能排得上号,区区一个顾家算得什么?”

        “顾家虽然不算什么,但是顾家善人名声在望桥镇传得太广,百姓买药治病大多认准了他们家。”马宏才眯起眼睛,眼神阴狠,“我们马家的生意,其他都在盈利,唯独药铺、医馆年年亏损……顾家太碍事了!”

        “这倒是,顾家经常给人减免药钱以此收买民心,这么一来去他家光顾的人越来越多,镇上其他药铺自然就大受影响。”妇人笑了下,看向马宏才,“再者,你想要将你那个好儿子逐出门户,顾家还非得破产不可。”

        夫妻俩相视一眼,妇人再次笑问,“老爷可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你明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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