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夜半的风很冷,刮在脸上沁人的寒。
马玉城缓缓走着,黑眸有光跳跃,及后扬唇低低笑出声来。
在牙行挨打受骂,忍辱偷生的那半个多月里,他时常会疑惑。
逃到哪里不是逃,他为什么会逃到凉州。
如今他明白了。
从西南出发往大越境内,凉州是离望桥镇最近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又什么时候会死去。
心头隐隐有个愿望。
死之前,再回一趟望桥。
不是留恋那个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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