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屋里屋外都行,又没落雨”。薛凌打了个哈欠,反正不管睡哪,都绝对比齐府自在。她催着老李头去歇息,自己到院子里乱晃。
也不能跟这老头聊聊发生的肮脏事,叙旧,自己在平城跟这老头又没啥回忆能拿出来叙,实在没啥话说。难得这院里弥漫着药草香,清新的很。薛凌等老李头抱出一床棉被,随便找了个干净地躺下去,听着草丛里蟋蟀叫。
老李头还念叨:“屋外露水大,少爷......”
薛凌不耐烦的挥手:“不妨事,李伯伯进去吧。”
一转眼,这都五月了啊。
苏夫人清完上月账目,将算盘搁到一边,手撑着下巴不语。羯族的事儿,已经参合进去两三月了,并无盈利,反而贴进去不少。这便罢了,为朝廷做事嘛,不在这一朝一夕。但宁城一线,就有点惨不忍睹了。苏家的产业处处被针对,银子赔了不算,人也栽进去好些。根据霍云婉的消息,这事儿是霍家的手笔。
天下生意不能一家占尽,但彼此之间和气生财,如此明面上过不去的,实在是少见。苏夫人就颇犯愁,她当然花了不少力气,想把霍家也揽下来。可惜,这霍云昇不如沈元州好巴结。
苏姈如做了太久的生意,自以为左右逢源便能处于不败之地。她不知的是,官场之道,最忌讳两面三刀。
霍准将一封信放到烛火上面,口气不善,道:“拓跋铣真是胃口不小,老夫愿意给他提供钱粮还不够,竟要我毁了羯族通商。”
霍云昇道:“那怎么能行,莫说这是皇上一力促成的。就算不是,毁之于我对我梁朝而言,弊大于利。”
“自然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此事容我想想再作定夺。到是你,还打算在城门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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