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齐清猗抬起来头来,看着齐清霏温柔的笑道:“清霏,亲亲,互为隐。”
陈王府还有那么几个婆子,都是新买来的,再不是以往那等刁奴。瞧着齐清猗使了个眼色,瞬间一拥而上,想要按住齐清霏。而齐清霏跟着薛凌厮混了这几个月,手上拿的那把剑也不再是最初的破烂。寒光脱鞘,伤了一个婆子后,剩下的只围着一圈,再不敢上前。
齐清猗晃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个动作有些艰难,她这些时日大多都是半躺半坐着,消磨时光。猛地一站,感觉头晕目眩。稳了稳身子,才拨开一个人,走近齐清霏,道:“你好好的呆在府里,哪也不要去,剑也不要玩了。过些时日,大姐姐替你寻个如意郎君,我们家清霏,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说完也不管齐清霏答与不答,便伸手去拿齐清霏手里的剑。
她说的温言细语,像极了齐夫人在时的样子,似乎是从未听到过那些破事,这不由得叫齐清霏有些愣神。眼看着手里剑要被拿走,便划了个招式,想把齐清猗逼退。
不料齐清猗视若无睹,连丁点退缩的迹象都没。
齐清霏早知这次的剑削铁如泥,她若不收,齐清猗的手一定保不住。
若是薛凌在此,也许要划破皮肉才肯罢休。可齐清霏自问没那个本事控制的分毫得到,眼见剑刃离齐清猗还有寸许,就已然撒手,任凭那柄冷铁跌在地上,将青石撕开一道裂缝。
“怎这般不小心”。齐清猗浑不觉自己刚刚有多危险般,含笑嗔了一句,弯腰去拾起那柄剑,又强硬着将齐清猗手里剑鞘收了去,而后再无言语,转身要回屋。
齐清霏手里已无利器,几个婆子又围了上来。其实即便无剑,靠着拳脚功夫,齐清霏也未必就逃不出去,可这一刻她忽而心如死灰。
当夜齐清霏躲在门外,紧张之下,根本没听全。再加之齐清猗终究避讳魏塱名讳,说的也含蓄。故而齐清霏只知道自己的爹与人害了无忧公主,却根本没听清楚背后站着的人是魏塱。再跟着苏凔七手八脚的翻了些案卷,十成十的怀疑都放在了霍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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