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略微打量几眼:“娘亲如今什么破烂儿也往我房里塞,我怎么带的出门。”
在日后的相处里,两人大多相顾无言。只有薛凌去窑子里扛他,他脸上才有点表情:“亏得京里几大家都是我苏家产业,不然别人看见,还以为你这幅脸也不自量力的想来卖。”
直到有次估摸着是新来的姑娘娇艳了些,苏远蘅醉的厉害。薛凌好言叫了几句,他仍是搂着床上姑娘不丢手。薛凌就拿苏夫人压了一句,苏远蘅连上衣都没穿,就与薛凌动上了手。
他醉的厉害,薛凌又极不耐烦,最后没收住,居然见了血。两人都吓的不清,后续的日子才消停些。
薛凌权当自己是条狗,日夜的跟着苏远蘅。苏远蘅也只拿薛凌当个物件,随便她摆在哪儿,只作看不见。
一开始的几月,薛凌焦躁不已。她整日跟着苏远蘅无所事事,又在满腔愤恨中走不出来,举手投足都是戾气。
可日子一长,就放下了诸多。山水相逢,她甚至在街上看到过霍云昇,只是那时候她已经灭了冲上去杀人的心思。
或者说,被消磨的没了心思。
也并非全无好处,到底苏远蘅这个人,常事放荡不羁。可在家业上并不含糊。
薛凌跟的越久,梁国上下的事儿在她面前就越发的清晰。越清晰,她就越不想见血。
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人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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