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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片刻不能等待,拓跋铣不会进城的,那个蠢狗不会进城的,她不停的跟自己对话,脚下力道却越来越重,以至于奔跑的马嘶鸣一声长过一声。

        前因后果理理,霍云旸往宁城运粮,一定是拓跋铣不肯白白与他演戏,要他先将东西放到平城去,拿了再说。

        可正如薛凌同霍云旸说的那样,拓跋铣如果真心要来,那今天中午一定会杀到宁城城下。然薛凌却没告诉他,拓跋铣的确真心要来,但绝不会今日来。

        除非,你死了。

        拓跋铣这个狗东西知道自己要杀了霍云旸,一定安排了人在宁城,等霍云旸一死就发信号,然后才纵马过来。

        她能交代射杀鹰鸽信烟皆是为此,鸟羽传信直接射下来就不说了。信烟一物在空中散开就不能收回来,说射杀并不恰当。但一物降一物,此法亦能解,那便是用其他颜色的信烟将其盖过去。

        不同的烟各有信息,看见的人便无法分辨,即使第一缕被人瞧了去,也要恐后面的烟雾是为了更改信息,大多不会轻举妄动。

        薛凌怕宁城那群蠢货不知这些事,百忙之中还解释的详细,不然她实没工夫让霍云旸多喘几口气。

        拓跋铣没收到霍云旸死讯之前,多半不会动。可她怕的很,她觉得拓跋铣踏了平城之后,兵马囤于宁城城外等霍云旸死更明智。因为人一死,立刻就能攻城。

        所以拓跋铣会放着眼前的平城不拿?何况里面霍云旸还塞了大把的好东西。

        她都没工夫扯块布将右手裹一裹,皮质的缰绳吸了血液涨了一倍,在她手掌里上下起伏,像一颗跳动的人心,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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