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依鸟不渡之势,他有足够的把握在新任将军来之前打个漂亮的胜仗,哪怕是最近的沈元州过来。
而且,他扣了霍悭。
即使平城的人全部死在鸟不渡,这也是霍悭的事儿。霍悭是霍家旁系,与霍云旸沆瀣一气再正常不过。
后路都想的妥帖,最棘手的反而成了,拓跋铣居然没来。
孟行这一刻比刚听见霍云旸死了还要心慌,霍云旸死了,他有一堆眼前事要做,且做的下去。可如今拓跋铣不来,他就全无对策,毕竟他从未与拓跋铣联系过,便是有,现在也没有什么筹码让人一定要来。
百里已是很远,常规巡防不过五十里止步。底下人询问着孟行是否要继续往前,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罢了,安排人往鸟不渡送些干粮被褥,就说今日胡人怕是不会过来,城墙上也暂撤兵力,留轮值的即可。”
下人应了是,退出后又有人来报,说是乌州方向回了信烟。
孟行皱眉,彻底瘫在椅子上。
乌州方向回了信烟,那就是说沈元州会来援。按理援军不是主帅带兵,可那是以往。以现在的局势,只怕沈元州最快今晚就能到。
沈元州居然真的会过来。
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了。
他终失了些镇定,听隔壁框里郎当的还在翻东西,抄起桌上笔架,砸将过去道:“别找了。”
那半枚兵符,找到了也没什么屁用。现在能做的,就只能说自己发现霍云旸与胡人暗中勾结,以粮草为诱饵,邀拓跋铣南下。宁城危在旦夕,他不得已兵变求存,杀了霍云旸,又探得胡人异动,率先焚烟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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