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那些渺无边际的未来都可以想象,或许他这一次会...被拖出街,塞进笼子,被押往刑场,被街边的人嬉笑怒骂。更有甚者,霍准会翻出他是宋柏之子的身份。
可能他会被五马分尸,被凌迟处死。
这些妖魔鬼怪的念头在脑子里每一根神经上摇摇欲坠,即使狱卒谄媚着跟他笑说“苏大人雅量,出去以后可别跟小人计较”,他仍无法恢复从容。
唯有苏银说“您总得与薛姑娘商量商量再做打算,总归她才是真二八经的主家呀”,苏凔才仿佛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薛姑娘指的是薛凌,他一听即明。薛凌在苏府呆了两三年,苏远蘅偶有提起过。
他在生生死死的拉扯中,总算找着点别的东西将自己搭救出去。可惜苏姈如亦说不清楚薛凌去了哪,苏凔便耐着性子又等了些日子。
他以为那些丢失的案卷,定是霍相看见自己查起,急匆匆去毁了证据。然薛凌一出现,这事儿,又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薛凌道:“那你是如何与魏塱说的?”
苏凔垂头轻声道:“我说是接了封密信,上面记载着霍相当年陷害薛宋两家的全部经过,而今霍家更与鲜卑勾结,意欲窃国,臣不敢相信,却不敢不信,故而想先从薛宋一案上找找可有疑点。不料此事未成....便....”
他住了口,想是说到此处,也没再与魏塱说起。薛凌疑惑道:“这话是你说的”?她倒不是怀疑苏凔脑子想不出这等说辞,只此人忠君体国的很,想要编排的如此巧妙,怕不是大狱里头情急开窍能解释得通。
苏凔摇了摇脑袋,道:“不是,是夫人交代我如此说的,还替我造了一纸密信,我一并呈给皇上了。”
“苏姈如”?薛凌皱了皱眉,苏姈如倒是玲珑,不过也不太像她能想到的事。以苏凔目前的身份,应该不会有其他地方引起魏塱太多怀疑,唯有查薛宋旧案这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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