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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真不能怪张垣消息不灵通,那把火大小也得是个人间惨剧,李阿牛自肚子到城镇里谋生,只说自己祖上打渔,家逢横祸,苏凔尚且不能详细知道是个什么横祸,京中旁人哪得知,知道的江府又不能迢迢给张垣递口信。

        这事儿闹的,李阿牛瞧不出张垣面色变化,身边常年跟着的人却是瞧出县老爷满脸笑意像是吃了十七八根黄连。

        不过苦归苦,事儿还是要办,张垣虽是在明县小地方当差,往来也是阅人无数。初听得慌乱之后,察言观色旁敲侧击试探些许,他基本确定,李阿牛对这里头事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那就容易多了。

        就按照寻常人家办白事儿的规矩,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唯一不同的是,这李大人父母的埋骨地儿,它得找.......

        当年庄子上一把火,整庄人除了恰好在外办事的,其余死了十之八九。那个时间点,田里插秧的有,河里打渔的有,地里挖土的,他还是有。最后俱是一截炭,谁儿个分的清谁是谁。

        这么大事,肯定是官府来收场,运气好点的死自家,又恰有个幸存的或者亲戚听说,那能捞着单独埋了刻个名在木牌上。

        运气不好死外头,又是一家死绝,衙差也没工夫分辨谁是谁,一股脑儿丢坑里,填上点焦土就算行善。

        可不管是单独埋,还是与人死同穴.....那庄子往日有多少人,如今埋的只多不少,毕竟还得算上点祖宗啥的。

        这可不就难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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