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薛凌戳了戳李敬思,道:“李大哥,你来说与他,我嗓子干的很。”言罢整个人仰在椅子上,端了茶水再不看苏凔。

        李敬思猛然抬头,见苏凔双目血红盯着自己,转脸看薛凌一副悠然自得,为难片刻虽磕磕绊绊,好歹没讲漏。

        苏凔愈听愈惊,到李敬思说“黄承誉人头已经挂在了墙上”时再难按捺,伸手讲面前茶碗猛拂到地上,起身指着薛凌道:“你,你怎么做的出这种事来,你.....”他且怒且恨,竟找不出来词骂。

        李敬思忙挥手示意他坐下,看了眼薛凌先劝道:“阿凔你先坐下,怎么吵上了。”

        “你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在做什么,你这不忠不义之人,你就不怕....不怕...”他复指着薛凌:“你二人就不怕....”

        薛凌全无触动,一碗茶喝的嘶嘶声响,如饮玉液琼浆,不怕如何,千刀万剐,地狱油锅?这根本不用问,估摸着薛凌非但不怕,还能笑出声来。

        他那根手指哆嗦许久,问:“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薛将军?”大抵是问完之后福至心灵,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薛凌会怕的东西,蓦地提高声调诘问:“你敢去见他吗?你敢去见他吗?”

        问完犹不足以,忠善仁义张口就来。可惜说破了天,无外乎那些陈词滥调,听得多了,只觉道貌岸然,乏味的很。

        李敬思不时偷瞄薛凌脸色,见她无说话的打算,捡了个空档正色劝道:“阿凔,往日你说话不中听就罢了,那时我半迷半醒,不晓得个中厉害。说什么忠君体国,我也想忠君,可你想想,就咱们那些过往,但凡透露出丁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苏凔悲愤斜他一眼,怒道:“你大可畏死,我宋某,岂是贪生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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