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古言 > 雄兔眼迷离 >
        薛凌将目光放到逸白脸上,哼笑一声又将那纸收了回去,没说用不上如何,另缓缓道:“我与苏凔有旧,他父亲,与我共长了十来载年岁。下午我过去,他说要为国为民,将你我之事与魏塱和盘托出,你看,如何是好。”

        逸白登时大骇,连奉承薛凌的心思都歇了去,一瞬间正色道:“姑娘以为如何是好。”

        “我都说了,我与他有旧,免不得感情用事,不知如何是好。”

        逸白霎时了然,没明说要保苏凔,那就是不保。此事干系甚大,万一苏凔立刻往皇宫去,他不敢耽搁,躬身道:“那请姑娘安歇。”说罢要走,想赶紧安排人去盯着苏凔,免出了乱子。

        薛凌一伸手,那纸又递到逸白面前:“话可说清楚了,我与他有旧,你帮我,多劝劝他。”

        逸白看她笑意寻常,竟分不清这话究竟要保还是不保,然这会不是争执的时候,反正不是要立刻去杀人。他一手接了纸,即刻转身出门。薛凌轻哼一声,复坐回椅子上,撇开上头几张百家姓,露出来的是一纸垣定舆图。虽不如逸白前几日拿走的那张细致,倒也全须全尾,寸土不缺。

        逸白早间确然没说黄承誉的人头已经挂在了城墙上,正如她方才也没说这事,毕竟明日垣定必破,跟人头不人头的毫无干系。

        只这会看着舆图,难免想到上午对李敬思多有逢迎,她还对苏凔颇有微词,好像是真真切切想这个人死了算了,偏偏逸白一走,又忍不住担忧他究竟会如何对苏凔,或者说是期待。

        活着好,无愧宋柏,死了也好,无愧自己。事到如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宋沧停下来。她花了一瞬去想如果下午再耐心哄得两句,是不是,另有转机?

        只是,为什么有那性子去哄李敬思,却对苏凔磨牙切切呢?仓促间未曾明白越是亲近之人越多苛责,反自作枷锁,往身上添了些罪恶。李敬思捏着京中禁卫权,开罪不得,苏凔只是....可有可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