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多有讽刺,苏凔不觉有哪处不妥,这会见她带笑,苏凔反觉些许膈应,垂了目光没答话,算是默认。
又闻薛凌道:“可惜你今日来的着实不巧,齐世言死了那么大事,你与他表现的过于亲密,魏塱面上不表,私底下免不了要起疑心,近日还是多留神些,少往壑园来。”
苏凔点头称是,嗫喏说是“既如此,我先行回去吧”。薛凌却道:“等等,你.....”她想了想,转口道:“算了,你先回去吧。”
话到此处,苏凔本该客套追问一句,然他无端生了隔阂,今日多逢变数,身心俱疲,只当是薛凌不想说。
她既不想说,何必多问缘由。当即起身作别,薛凌交代底下人着马车将人送了回去。原她是想着苏凔既来了,省了自己再跑,干脆趁着他正开悟,要其三日后上表魏塱调沈元州回京领兵的。
方才那小厮来传,正是说樊涛领兵入了垣定,其手下兵马,也半数跟了进去。若无岔子,日暮前估计会全进去。全军覆没,就在今晚。
沈元州,该回来了。
只脑子转了一圈,想着还是不要逼的太急,万一这蠢货又调头回去了,可再没一个齐世言来给他挡阎王。索性逸白也说了,朝堂上不缺递话的,不差苏凔这么张嘴。
她仍耻于承认,自己实心疼于苏凔,不忍不愿尔,并非不能不该。
然薛暝归来,垣定事顺,她也实没多少心思能花在苏凔身上。虽午膳已过,晡时正当宜。人前脚刚走,薛凌即寻了薛暝来,又令底下在园中置了茶碗吃食,兴致极高。
稍后听得底下人报,说已往外传了话,苏大人是犯了心悸之症,如此苏凔来壑园也合情合理,薛凌愈发没功夫惦记他与齐世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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