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才复打开盒子,将东西重新拿出来举在眼前看。正仔细处,窗外一道惊雷闪过,薛凌身子一震,忙向外看去,复愁道:“也不知这雨究竟何时下。”
两人独处,薛暝多了些随意,道:“怎么很是关注天道,可有要紧缘由?”
薛凌收回目光,仍细致打量着那枚兵符。像,真是像,找不出来半点不像,足够了。
只是这雨,她又往窗外瞧得一眼。垣定离京数百里,即使京中下雨,垣定也未必会下。可世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来最近半月一直是阳春艳日,正缺一场春夜喜雨。若今晚天降甘霖,垣定那把火,怕是很难烧起来。如果少了这把火,胜负是谁,就很难说了。
她并不知魏塱在祭礼上所言,却难免想起陶弘之那张纸条:地虽生尔材,天不与尔时。
她不怯反傲,今时今日,人事已尽,要看天了是么,那就看看,所谓天意,究竟如何?
薛暝听来,薛凌语气甚是平淡:“不算要紧,只是我在等火,天要下雨。
这贼老天,好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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