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那佩子不撒手,赶车的老头讨好主家,吆喝着往里道:“今日街上到落了个清净,虽禁令已开,旁人也没这个胆子招摇过市。”
话里话外,无外乎是说李敬思位高权重。然他并未细听得这些,心里计较又过万千,暮色四合,才到了李府门口。
路上确然清净,到底那么大场事,官家唯恐惹火烧身,百姓忌惮殃及池鱼,谁也不敢贸贸然就上街。
看模样,估计还得三五日,街上才有行人往来。
雪还没停,大团大团的飘絮在空中乱舞,李敬思进门,管事上赶着说宫里又赏了好些药材来,且让大人将养着。若真是撑不住,歇几日再去朝事也无妨。
李敬思停住脚步,转身问那管事:“来送药的是太医还是宫人?”
管事不明所以,躬身赔笑道:“自是宫人带着赏赐来的,大人这一身毛病,都是替陛下扛着的,陛下哪有.........让个太医送药的道理。”
他话间语迟,是瞧见李敬思面上不喜。但话已经到了嘴边,根本咽不回去。话落再看,又见李敬思恢复如常。
府上早备热水,娇俏丫鬟在屋里等着伺候沐浴更衣。李敬思进了院里,由着人宽衣解带,将那块佩子丢出老远。
皇帝让自己不要上朝,究竟是关心自己伤势,还是.....不想让自己听到朝堂上是如何商议黄家之事的?
他能揣测,却拿不定主意,迟迟下不了决心明天要不要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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