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本以为霍云婉必然要为沈元州心焦,没曾想她第一反应是担忧自己的眼睛。即便怀疑是假的,亦难免有所动容,垂头默了一瞬道:“也没那么严重。”
霍云婉恍若知她心思,犹不罢休道:“你当我是做戏哄你来着,焉知我拿你,是当骨血一般亲的姊妹。莫说以前如何,单说日后,难道,我的东西,还能分与旁人。
回头我定要交代逸白,竟出这般乱子。现今儿,再没别的心疼你我,怎地,你自个儿都不心疼自个儿了。
好端端的一双眼,竟要自烫出个窟窿来,我可受不得这罪。我受不得,怎能让你受。便是千儿八百的命,也敌不得你一根头发丝矜贵。以后,可万万再做不得这样的事来。”
薛凌实不擅长回应他人示好,尴尬笑了笑道:“都过去快两月了,何必旧事重提,耽误功夫。”
霍云婉勉强松了口,却仍是扯着二人交情不放,叹道:“说的是,刚儿还说别来无恙,真是不掰指头不知这时日,你我去岁一别,开年再没见过,这可不也是快两月了。”
她笑,逗趣道:“足足六十个日升月落,怕不是天上星斗都移了几番,要换个男子来,我定要疑心他移情别恋,另谋娇娘。也只能是你,方教我安心些。”
薛凌自喘了口气,平复心绪后道:“还是说些正事吧,万一呆会出了岔子。”
霍云婉轻翻了个白眼,唾道:“哪来什么正事,人间正事不就是算着明日太阳几时处么。”
话虽如此说,罢了不等薛凌再催,由她起头,从上元十五黄家事始,能问的都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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