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长亭两个缘由都猜对了。
一上马车,真定大长公主看了看长孙女眼下的乌青,伸手拍了拍长亭的手背,温声安抚,“昨儿个没睡好吧?”
长亭赶忙埋下头来,平白无故脸上升起一阵羞赧,点点头。
“阿娇,别怕。”真定大长公主声音沉得低低的,“到了平成就挨着我住,吃喝住行都在我眼皮子底下,阿纷的手伸不到那么长,等阿英回来尘埃落定,你与阿宁就更不用怕了。”
长亭再点头。
怕就怕,真定大长公主做得太过太明显,叫陆纷鬼迷心窍。
一母同胞的兄长都下得了手。
就算是母亲,又能怎么样?
狠下一颗心,豁出一条命,照样说铲除就铲除。
长亭反手握住老人的手。
未知即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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