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徒留后患。
可她不能。
她顾忌真定大长公主已然年老,不,说是顾忌,不如说是怜悯与成全。
她同样顾忌与真定大长公主未曾宣之于口的约定。
多年士家的教养却让她没有办法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她恨陆纷,却没有办法做到泾渭分明地对待陈氏与长平、长兴,她有时恨极了他们,有时却觉得自己应当恨他们,有时也恨自己的反复无常、优柔寡断。
窗棂外的白灯笼还在晃动。
长亭觉得那灯笼下的波纹就像要那一畦险险将她溺死的水纹。
“老三呢?”
真定大长公主有气无力开了口,“讣告还没传到西苑吗?”
长亭偏眸看向满秀,满秀轻轻点了点头,长亭便温声应答,“怕是将到,叔父过身,事情太大,总要一步一步地来控制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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