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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姑娘拿话一岔,就全给忘了!?

        珊瑚抹了把汗,规规矩矩地站到长亭身后去了。

        满秀那处最快,当场便逮了三个家丁过来,一问一个是五太叔公家的,一个是陆缤房头的,一个是六叔爷家的,都叫冤,说是怕光德堂里头顾不过来,自家主子这才唤了人来帮忙瞅瞅。长亭手一挥,把陆缤家里头那个留了下来,其他两个全拖到檐角下头挨板子,外头人唤得呜呼哀哉,里头这个跪在地上直发抖,又想求饶又怕这下该引起上头主子注意了。

        长亭啜了口参茶,看向下头那人,“是我让人去三叔母那处去晚了,若白春脚程再快些,你许是就不必在这儿担惊受怕了。”

        那人抖啊抖,抖啊抖,抖不成一句整话。

        长亭手腕一挥,让他回去,“…同三叔母再说一说,三叔与我父亲,与我都是血脉连着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太叔公们说如今光德堂没有男人在,难不成三叔就听信了?这番浑话,三叔也听得?这活生生地埋汰着三叔,也就只有三叔宅心仁厚不与老人家计较了。”

        那人千叩万谢,赶紧往后退。

        半炷香的功夫,三夫人同白春一道回来,叹了两声昨儿个夜里火烧得多旺,再哭了几句陆三太爷一家三十四口死得冤枉,最后弯弯绕到正题上,“…听娥眉说大长公主一早便有些不好,如今正躺在床上?可用了药?如今思来想去,也是阿娇管事便宜些,二嫂虽好可到底如今管事显得不伦不类,阿娇年岁到了,是也该一点一点学起来了。”

        不伦不类?

        三夫人崔氏说话柔,相貌柔,一行一止都柔,绵里藏针,柔中带刚,不伦不类?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管事才算不伦不类吧。

        拿针刺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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