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一闪,暮色已黯。
长亭看着那老妪的脸,笑了笑,“阿嬷你也看见了,研光楼可还没收拾出来摆佛像的内堂呢,要不你再将这尊佛像请回去,阿娇与小叔母本就是一家人,谁供奉谁请香都不用分的,左右挡的都是咱们陆家的灾。消的咱们陆家的难。”
老妪身形佝得愈发低,态度放得愈恭谨了。
长亭接着道,“若小叔母有闲,明日阿娇备好薄茶点心,小叔母亲过来品一品也算是阿娇给这番不知情趣赔罪了呢。”
老妪心头一喜,自然满口称好,再叫人将佛像又蒙上红布原路往回搬。
长宁小勺小勺地将甜汤用完,等看着人手将那尊金佛又搬回去后这才开了口,“阿姐为何不留下呢?小叔母愿意同阿姐交好,难道不好吗?咱们话虽说得很全乎,可也不知道小叔母看着这原路返还的佛像心里头咋想啊。”
玉娘也有些扼腕叹息,“...可惜了了...可惜了了呢...”
长亭塞了块江米糕到玉娘嘴里去堵住,隔着窗棂看抱厦中兀地空出的那一块,摸了摸长宁的小鬏鬏,抿唇轻声道,“怕到时候看着闹心呀。”
因为有水推波助澜,船才会翻。
因为有人煽风点火,人才会坏?
如果没有她抛出的鱼饵和悬在饵料上方的那巨大的利益,三房一家或许生不起这样大的希望,更没可能起这样的心,做这样多的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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