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日,周五,下午十三时二十一分,距离爆炸发生剩余四分钟
“蒋焕霖!蒋焕霖!蒋焕霖!”
车窗外,被情绪的狂热、太阳的炙烤以及长时的撕喊捂得满脸通红的人们,相互推搡着时不时剐蹭碰撞在锃亮的车体上;车窗内,受病理的折磨、现实的胁迫以及仇恨的裹挟驱动而颜色冷峻的男人,独自沉默着以一种猎兽面对猎物时的姿态,紧盯着眼前浑然不知安危与否的待宰羊羔。
“马上就要结束了,”男人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喃喃道,偏过头去望了眼那吸盘在前挡风玻璃上的红发鬼面挂偶,以及底下以白菊花干修饰的水晶风铃,“我会在这里,让所有参与杀害你的凶手们,付出他所应有的代价!”
……
“轰隆——”
“轰隆——”
……
这是一个瓢泼的雷雨夜,寒冷的安诺姆里到处都充斥着聒噪的雨珠滴落的噼里啪啦声。
那时候的男人蓬头垢面、满脸胡渣,在一张可折叠的旧方桌上刚细嚼慢咽完一碗精致的泡面,然后,便依照着自己早在一周前就有的打算,踉踉跄跄地提上一把木椅和一捆粗绳,冒雨去到了附近一个平常就以人迹罕至出名的森林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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