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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

        “就是贾铭哲身上的伤啊,我是在自己的思维即将陷入放弃边缘的时候,看着手舞足蹈的贾铭哲而想到的。”我解释道,“难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明明贾铭哲说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瞬间击晕的,根本不存在反抗的戏码,那为什么他的双手会在医院里,缠上这么多的石膏呢?”

        “嘶——对吼,照贾铭哲的说法的话,他的双手是不存在受伤的机会,并且严重到要打石膏的地步的,”陇警官若有所思,“诶,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在行凶后,出于报复,而对不省人事的贾铭哲进行‘鞭尸’的呢?就像烟火案的其他被害者那样,最后不也都是以遍体鳞伤的死亡状态而被人发现的吗?”

        “不不不,这不一样,后者的遍体鳞伤的确可以用残忍的‘鞭尸’来解释,但前者可仅仅只是受伤了几个拇指啊,这么有针对性的‘鞭尸’,你要说凶手他没有某个方面的执念,我是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有道理!!所以你才会称之为‘时间线上的证明’!”陇警官的声音突然高涨了起来,仿佛一个已经在沙漠中苦苦挪走了几天几夜的可怜汉终于望到沙丘后隐隐若现的绿洲一样,“之前的案件,我们警方赶到现场时,得到的线索仅仅是一具沉默的冰冷的尸体。对于其身上的伤口分析,也只能因为各自受伤的时间相差无几,而被简单地归类为‘反抗产生’和‘鞭尸产生’两类,完全没有机会联想到对各个伤口进行分辨,然后探究其蕴含的凶手执念的破案思路。”

        “是的,这便是你们安诺姆警察三年来一直无法将案情推进的原因,而这次幸存者贾铭哲的出现,便成功打破了这个僵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所以三年前的每一个案发夜晚,时间应该都是这样推进的。凶手先将目标人物击晕,然后才开始自己的现场布置工作。他把象征自己手笔的烟火安放在被害者的周围,之后,回到尸体的附近,利用手中的凶器将自己的执念通过撞击的方式‘打印’在被害者的双手上。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再继续抡起凶器在被害者的尸体上完成所谓的‘鞭尸’的工作,并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和混淆警察的视听,将自己的杀人逻辑藏匿于遍体的杂乱伤痕之中。最后,再自满式地引燃烟火的引线,将自己的罪恶以最为显耀的方式,呈现在安诺姆的人心惶惶的夜空。”

        “可恶!!这该死的家伙!!”陇警官气冲冲地说道,瞬间将车子仪表盘上的指针,顺时针拉动了一个大刻度。

        “呃,陇警官你冷静冷静,高速公路上还是要跟前车保持安全的距离,”被这突然的加速度吓到的我赶紧分口劝道。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冲动了冲动了。”陇警官勉强地笑笑,缓缓松开了左脚底下的油门踏板。

        见自己的身子恢复了原来的平稳状态,我便咽了咽口水继续开口述说起来:“咳咳,而贾铭哲遇袭的那天晚上,凶手的计划却被我这个‘跟随狂’给破坏了。当他抡起凶器准备一如既往地给自认为的‘尸体’画上烟幕弹似的虐痕时,我凑巧踢起的石子刚好引起了他的注意。面对一个不确定因素的即将到临,神经紧绷的凶手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现场‘修缮’工作,将凶器随手丢入身边的‘搬运工’溪水里,点燃了安置于现场的烟火,便草草逃离了现场,为这起昭著的连环杀人案,留下了一个宝贵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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