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草原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
对于眼泪,大家更相信拳头,相信刀与血,火与箭。兀鲁图斯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世界慢慢适应了,来自后世的道德观也被这个世界变得更冷酷,更冷血。
但走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身旁时,一种强烈的自责和愧疚心理还是从内心深处迸发了出来。
这是一个脸上还染着黑灰,头发被大火烧成狗啃泥似的年轻女人。她的怀里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少年。
此刻少年双眼紧闭,身上的羊皮外套被鲜血染的一块一块的,红的令人心惊肉跳。而在少年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小弓。
他躺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像是睡着了似的,神态安详。但若细看,会发现少年的头顶,还插着一块铁片。
女人在哼唱着草原人都熟悉的歌谣,没有明确的歌词,只有富含韵味的旋律。
忽然,女人的歌声一听。
就见她仓皇失措的摸着少年脑袋的伤口,有些失心疯道:“拔了就不痛了!拔了就不痛!”。
女人边说就颤抖着将铁片拔了出来,暗红的血液跟着涌了出来。女人惶恐的用双手堵住,开始呜咽着大哭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带上她吧!”,兀鲁图斯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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