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不妥吧?臣,臣是冤枉的?”

        张慎言皱眉道,不是谁都有高宏图那样气魄,不惜于得罪天下士绅地主的,他家是山西阳城人氏,由于祖父当过河南布政使司的左参政,所以,家境殷实,在阳城那也是豪门大户了。

        他自然是不愿意,在自家推行官绅一体纳粮的,但奈何阳城县的县令太过于霸道,而北方又是朝廷用兵之重地,所以,被厘清了田亩后,不得不被动接受这一事实!

        自家接受了官绅一体纳粮制,但并不代表他张慎言愿意主动的推行这一制度——这事可是忒得罪人了啊!

        官场上出身江南士绅家族的官吏,不在少数。

        他已经年龄颇大,两三年后就要致仕回家吃老米了,实在不愿意,因此破坏自已在官场当中的人脉。

        看着他这副不愿意得罪人的委屈模样,朱慈烜不禁摇了摇头。

        “张尚书说自已是冤枉,那我问一下各位啊,咱们大明朝,哪一个被抓到诏狱里面的官员,不说自个是冤枉的?”

        “你们也都是当过县令,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当初你们办案坐堂时,哪一回跪在堂里的犯人,不是说自个是冤枉的?”

        “冤枉不冤枉,不是你们说了算,是我说了才算的!”

        朱慈烜敲了敲桌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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