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澈一拳砸在冰冷的石壁上,血在碎裂的砖石上蔓延,可这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其实在临思言用奇法“定”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了神智。
他那时甚至有些许的庆幸,因为临思言控制住了魔化的自己,自己也不会再因为失控而伤人。
但接下来,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刺入了他的胸口,他不敢置信地顺着剑身去看,他的师尊,他在心里奉若神明、不敢触碰的人,口口声声说着相信自己的人……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将他心中的幻想摔得粉碎。
自己在她的眼里,终是一粒尘埃。
不求都是这样的结局,那若是自己有所求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既然如此,他不如不管不顾地去求一场!
———
月色漏过天窗的缝隙,在地上铺陈开来,钟离澈整个人藏在阴影里,摸着手边的铁链,眸光敛落那片冷白之上,微微勾了一下唇。
咔嗒一声轻响,铁锁下了钥。秀美清隽的身影踏进囚室,月光笼在她身上,素来冷冽的轮廓透出些许柔和,那条瓷白的颈几乎与领口素衣融成一片雪。
钟离澈见了,笑意渐深。牢内只有门前三尺见方之处亮堂,四角仍漫着一片浓黑,除了石壁上冷水滴答的声音,再听不到半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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