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已然褪去那一股青涩的少年气,变得沉稳,又有着帝王的深不可测。

        他依然笑着看着锦瑟,就像多年前她频繁跑出宫去又被他的暗卫带回来时的神情一模一样,带着宠溺与纵容。可这笑容,却让锦瑟觉得胆寒。

        “乖,锦瑟,在外面玩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她是想回家,但她不是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囚笼。她想回的,是那个有会笑会逗她开心的、有着活生生的言喻的家。

        可是她没有反抗,乖乖地牵着凤非逸的手和他去了“牢笼”,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再一个言喻可以路见不平地救她了,而她也有了需要保全的东西。

        回到了皇宫,锦瑟住进了曾经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按照五年前的样子摆放着。她沉默着休息,沉默着吃饭,甚至沉默着明天有规律地在御花园散步。

        这倒是大大出乎凤非逸的预料了,他本以为锦瑟会想以前一样大吵大闹,绝食抗议。没想到居然出奇地乖巧。

        元宵夜那天,凤非逸来到了锦瑟的寝宫,面色如常地宣布了一个消息:“钦天监拟定了一个好日子,就在下月初三,你准备一下,举行封后大典。”

        淡定了快一个月的锦瑟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她难以置信道:“你疯了?”

        凤非逸淡淡抿了一口花茶:“我们本来就有婚约,是先帝的遗诏。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需要再看一眼吗?”

        锦瑟面色难看地看着他:“我有丈夫,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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