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慕无渊这样敏感多疑的人,应当早已察觉出了临思言不只是来天涉为质那么简单。

        但此时临思言选择用暧昧不清的说法提起,他就也四两拨千斤地岔开话题,等临思言云开月明、全盘相告的那天。

        用马蹄度量北郡三城,也不过短短几晃神的脚程。香满楼在除夕这天也还开着,承了些官商大家的团年宴,远远就能听见推杯换盏高谈阔论之声。

        二人在离香满楼一条街远的地方下了马,慕无渊敲了敲辔头,好马通人性,冲慕无渊打了个响鼻,沿着二人来时的路跑开了。

        “香满楼?你订了宴?”临思言愁眉苦脸地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是我方才同他们吃年夜饭的时候吃太多了,现在一点儿都吃不下了,你不是也在矿区和他们吃过了吗。”

        “你还有吃不下的时候?”慕无渊似笑非笑地瞥临思言,“我记得你的轻功不错?”

        “你想干什么?”临思言有些不解地看向慕无渊。

        “跟上我。”

        慕无渊今日着一件灼眼的赭红色深衣,黑色外袍上埋着金线织成的祥瑞图纹,这样的衣着用来夜行实在是算不得低调。

        为了不在除夕夜被认成刺客当街引发一场恶斗,临思言在跟着慕无渊窜上房顶前解下了身后白晃晃的兔毛披风,心疼地把它挂在旁边落尽了叶子的不知什么树的枝桠上。

        慕无渊一幅轻车熟路的模样,兔起鹘落间已经跃到了三合楼背街的飞檐角上,临思言提气追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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