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无渊是摄政王,不仅掌管军事大权,也主掌邦交礼宾之事。殿下入天涉,舟车馆驿一应由他手下的礼部打理。往公主殿下的身边安插个把人手易如反掌。”
身在敌国任人摆布,对方无论如何事成都不足为怪,临思言诧异的是:“他为何要害我?”
海彦不答反问:“殿下觉得,您入天涉中都为质,天涉天霁两国谁是输家?”
临思言敛眉忖度片刻道:“天涉。”
旁人眼里,天霁这次是输得一败涂地,简直毫无尊严可言。
其实天霁女帝匆匆退兵,也不是完全的丧权辱国,而是为了保住更重要的东西。
海彦欣然颔首:“天涉想攥在手里的从来不是天霁哪个皇女,而是天霁的那三座边镇。只是因为那矿脉位置未明,或许就在这三所城镇之间。未成想明明打赢了仗,和谈却反中天霁圈套,弄巧成拙。”
临思言自感际遇,不禁冷笑。
“此事于殿下固然寒心,于天霁女帝却是勉强扳回一点颜面。天涉吃了闷亏,但碍于观瞻,面上仍不得不礼待殿下,心中岂有不恼?”
“是天涉皇容不下我,才让慕无渊对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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