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彦笑了,笑得胡须和眉毛都跟着一起颤抖:“看来你小子始终是信不过我啊……不过也难怪,老话说的好,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看来我们天涉的摄政王殿下,是对我开始有了防备了。”

        “无渊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实情罢了。”慕无渊道。

        心里却是一片明镜,他怎么会不知道海彦在想什么?先前他出于万般无奈之下,前去清正盟寻这位素不与自己相亲的外祖父时,就已经将他的野心探查到了一二。

        所以在自己学成后,海彦提出让自己参与到夺嫡的战争中,他断然拒绝了,反而转身去帮助先皇夺得了皇位,这也是为什么先皇对他这个最小的弟弟如此信任偏宠的原因。

        此次先皇驾崩,原本已经因为他的违背和他生了嫌隙的外祖父又一次回到了天涉,再次劝说他去争夺皇位,他还是拒绝了。

        不仅仅是他无心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是因为他在弥留之际的皇兄和长侄面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辅佐慕祈晟,并且此生都不会将慕祈晟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想到此处,慕无渊又无端觉得有些悲凉,原来皇兄虽然看着待他亲厚,心里却是从未完全地信任过他的。

        单独叫了二人留下,只是为了给二人一式两份的血书衣带诏,逼着慕无渊发誓。

        以衣带诏威胁,慕无渊一旦谋反,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得而诛之。此举也是有忌惮他这个逐渐势起的摄政王的意思在里面。

        他第二次拒绝海彦想助他继位后,海彦也没有恼怒,而是转身就走了,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留下了一句话:“希望日后你不会因此而后悔。”

        他不知道海彦这次频繁入宫,派人将临思言赶到一处破宫殿中,又反复去临思言住处是什么意思,只直觉觉得他心里又有了什么盘算。

        慕无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临思言说白了也只是邻国的一个质子罢了,他最近被天涉天霁的事缠得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管临思言的处境。

        前几日刚刚回了中都,却听说了临思言中毒的事,他有一瞬间的愧疚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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