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思言也没有太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这次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随我出去罢。”

        钟离澈顿时愣住了,有些激动也有些犹豫:“可是,徒儿现在的处境恐怕会给师尊带来麻烦……”

        话音刚落,一张玄铁打造的精致面具就递到了他的眼前,临思言的声音如月般清冷,带着不可否认的决绝:“戴上它,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钟离澈,只有我的仆从——阿离。”

        凤栖梧徘徊在临思言的揽月殿外,这是她从上次和师尊训练场一别后,第三次来这里了,之前的两次求见她都被拒之门外。

        她手里紧紧握着临思言的那把“月华”,那次和青昊仙尊的对峙,她还是没有把这把剑的归属告诉他,只是信口开河说这是东越皇室世代流传下来的,被父皇赐给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位青昊仙尊看这把剑的眼神不简单,似乎藏着无尽的回忆,思念,与忧伤。

        那一瞬间,她下了一个无比自私的决定:欺瞒这位看似无所不能的神尊。她不想让他知道谁是这把剑的主人,更不想让临思言和这个人有所牵扯。

        她知道临思言自入祁云仙尊门下就几乎足不出户,极为神秘,从来没有佩戴“月华”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

        听了凤栖梧的胡编乱造,青昊仙尊却像猜测被证实了一般,反而没有太怀疑。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应该认识这把剑,但也不知道这把剑之后的去向、所属何人。

        凤栖梧想,她的预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她现在的隐瞒,也是给自己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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