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几个人看着稍微年长一些,和临思言道来原委:“我们本是在附近天霁矿山开采的工人,之前效益还好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也还算好。可是如今山都要被挖空了,可是上面依然要求我们交以前挖出来的那么多的矿,不然就克扣我们的工钱,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跑了出来。”

        临思言皱着眉问身边的未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户部官员是怎么搞的,矿山都要被挖空了他们不知道吗?这样不顾开采工人的利益和死活,居然还从中牟利。”

        未央看着这一幕,也难得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刚刚回天霁没多久,倒是还没有听说过这事,只不过以我之前随母亲在边界时的经验,这些原本拥有一份正经工作的百姓最后迫不得已成了难民的事层出不穷,估计这种事在官员中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捞金的手段了。”

        临思言想着,天霁一个边矿开采都会闹出这么多事来,恐怕内部官僚阶级都不知道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临思言步入曾经的銮殿,在百官的见证下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时,终于亲眼见证了。

        殿上披麻戴孝的诸位官员先是或真或假地恭维了一番,庆贺临思言登基,不一会儿,以礼部尚书为首的一众人就露出了他们这次人到得这么齐的真面目。

        礼部尚书是个上了年纪的五十多岁的女人,她保养得宜的面上露出了一个颇为“忧国忧民”的表情,上来就道:

        “陛下,如今陛下刚刚登基,原本是不应该急着操办此事的。可是陛下还是皇女时便不在天霁,后院空悬,如今登基后更是后宫空无一人,这样怎么能给陛下开枝散叶呢?”

        此话一出,顿时就是好几声连着不断的:“是啊,是啊。”

        “陛下应当赶紧留下血脉,切不可像刚刚去世的新皇一般,没留下一儿半女……”

        临思言心里冷笑:这些人不仅没有对临飞鸾死于天涉之事有任何的疑问和愤慨,反而想起来这些有的没的了。

        还留下一儿半女?那就轮不到我继承皇位了,你们也更好控制幼主吧?

        站在首位一直不发一言的苏丞相——也就是苏望舒的母亲最终还是没忍住,冷声道:“你们说这话,将我的舒儿置于何地?他与陛下可是年下时就定下的婚约,还未完婚,怎可后位未定,就着急找一群摆设塞到陛下后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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