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颓然地闭上了眼睛,嘴边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陛下处置我吧,我已经没有任何话要辩驳了。”

        “除开这弑君大罪,孤还有一事要问你。”临思言看着他这副脖子一梗就像要个痛快的样子,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道:“前文渊阁大学士的死是不是你动的手?”

        韩辙风此刻没有了任何隐瞒的意思,淡淡地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动的手。这个负心人,负了我的父亲原本就该是不得好死。”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极为冷漠,似乎只是仅仅提起这个人就已经让他不屑厌恶到了极点。

        临思言淡淡地替他补充道:“你不仅仅是对顾大人心生怨恨吧?你还恨顾辙野,对吗?因为他的父亲顶替了你父亲的位置,顾辙野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子,而你却孤身一人在天涉举步维艰。”

        “陛下是真的残忍,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呢?”韩辙风露出一个笑来,凄美又哀伤。

        其实临思言有一点说的不对,他恨他那薄情的母亲,却并不恨顾辙野。他知道自己的悲惨遭遇源自于谁,因此他也不会迁怒于一个一无所知的与自己一脉相承的弟弟。

        可是纵然是这样,他也不会在临思言面前多说,如今要是再去纠结自己是不是恨顾辙野,只会显得自己更加虚伪,于是韩辙风索性全承认了下来。

        临思言的关注点倒是和韩辙风猜想的有些不同,她反问道:“你当时人在天涉,是如何杀得了顾大人的?我听说顾大人死时和病死无异,外人有所怀疑,却都也是怀疑到了离顾大人最近的顾辙野身上。你与她相隔千里,是如何害她的?”

        “下毒。”韩辙风淡淡地道。

        “下毒?你是怎么把毒下到顾大人身上的?”临思言更加好奇了。

        韩辙风冷笑一声:“我那道貌岸然的母亲,平日在朝中甚是端方,却背地里干着些不入流的勾当,不仅在外头养了无数的外室,还同天涉那边的重要人物有交集。”

        “她也是胆子肥,居然想染指天霁和天涉都还没有找到的矿脉开采,辗转找到了天涉的那位大人物,我……刚好知道这件事,于是使了些手段,在天涉运过去的货物里下了些慢性毒。这种毒短时间不会有什么现象,只是久了便会显露出乏力犯困,继而厌食,五脏六腑慢慢萎缩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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