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发无比的柔软,却有一颗冷硬的心,因为那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韩辙风思绪万千,不经意地掠过摆在石桌上的蒲扇,再瞥向湖边寥寥无几的侍女,皱眉道:“外界都说我是红颜祸水。”

        搭在肩上的双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草折的蟋蟀,临思言摸着这只小玩意,看见韩辙风已经回到石桌的另一边,重新执起蒲扇给她扇风。

        临思言不甚在乎地回道:“世人总喜欢把上位者的过错强推到别人身上,例如红颜,例如贪官。不仅是天霁,天涉更有妖女祸国,贪官殃民的说法,归根到底是君主没有在其位、谋其政。如果说这世上有祸国的妖孽,也是昏君纵容出来的。”

        手中的蟋蟀被拆解成一截截草根,很快地,又一只一模一样的出现在临思言的掌心。

        韩辙风接过那只精致的玩意,开始拆解起来,继续低头,语气有些晦涩:“你想说,你在纵容我?”一片粉色的花瓣飘落在韩辙风的茶杯里,荡起一圈细细的涟漪。

        临思言拿起那只小杯重新倒了一杯茶,余烟袅袅之间,韩辙风看见临思言的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我是说,你是我的红颜,但不是祸水。”拆解草蟋蟀的手微微一滞,又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

        纵使流言蜚语亦然,可是毕竟两位正主都还没有发话,那些所谓的忠臣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一天,韩辙风坐在御花园里,望着一排又一排高高的宫墙,叹息似的念叨:“真怀念以前和父亲在山林里狩猎的日子。”

        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戏言,一瞬过后,这句叹息又轻飘飘地吹散在宫墙的阻隔之下,却没想到临思言因此留了心。

        阔别多年,韩辙风终于回到久违的山林,临思言偏头问他:“看到熟悉的东西,开心吗?”

        天霁民间有三朝回门的习俗,是说新嫁夫需在成亲以后的第三天,与妻子一起回娘家省亲。这一天,妻子需携带礼物诚心拜谒丈夫的父母。

        韩辙风混进临思言挑选的舞者中只为刺杀,当然不会在意所谓的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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