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顿时浑身就是一抖,额上汗如瀑下:“回……回陛下的话,之前豫南一块地段的水利工程一直是摄政王在监督治理,虽然水利工程还未全部建成,但这些年摄政王一直用自己的私产接济灾民,又去找了一下农学专家教百姓种植一些抗旱抗涝的作物,于是才没有爆发大规模的灾情……”
“只不过……只不过如今嘛……”官员看着慕祈晟脸上黑得能滴水,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有什么话按实了讲!如今这样严重的事情发生,若是再有瞒报,孤要了你们的脑袋!”慕祈晟用力一拍桌子,案上的物什都抖了三抖。
慕祈晟原本的性子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如今这样明显的怒意,吓得那官员不敢再隐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交待了。
“陛下,实在是摄政王失踪后,那些原本不敢再为非作歹的官吏便没了压制,又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尖儿了!”
“原先摄政王殿下用于修缮水利工程的款项被这些人都收进了自己的腰包,这些人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物,个个都是守财奴,又怎么可能愿意像摄政王殿下一样自己掏腰包资助灾民?”
“不但如此,他们还将那些农学大家全部赶走了,把重金聘请他们的钱也给私吞了。”
“今年恰逢大旱,失去了依仗的百姓们苦不堪言。他们都在说……”官员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慕祈晟的表情,又犹豫不语了。
“说什么?”慕祈晟平静地问道。
官员咬咬牙,豁出去般道:“他们都说,‘黄河改道,官官相互,皇帝昏庸,这天下也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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