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当他进入天霁后宫偷偷摸摸溜出来,四处探察,看到那处僻静角落的“临渊殿”中熟悉的人影时,他才恍然觉得自己先前一路上为慕无渊的开脱是多么的可笑。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入院中,质问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用着他此生最尖酸刻薄的语气,以至于连皇叔都不叫了。

        “慕无渊!你知道现在天涉是什么境况吗?我们都忙得焦头烂额,你一个人倒是在临思言后宫里如鱼得水,逍遥痛快!”

        慕无渊显然也是没想到自己能在天霁皇宫看到慕祉年,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祉年?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祉年以为他在和自己装傻:“你别扯开话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还想问你呢!”

        慕无渊正了神色,严肃道:“回答我的问题!”

        慕祉年一愣,慕无渊的样子似乎的确是不知情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再加上平时在天涉时,他就对这个皇叔有着一种天然的敬佩和信服,如今被他一斥,顿时又怂了几分。

        虽然慕祉年还是心有疑虑的,但是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和慕无渊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祉年看着慕无渊越来越凝重的面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这是都被临思言给摆了一道了,还傻傻地替临思言数钱。”慕无渊冷声开口道。

        这些时日他一直被囿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信息终归是受限的,大一些的事才可能传到他的耳朵里,而其中的细枝末节就根本不可能了。

        如今从慕祉年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慕无渊只觉得心寒无比。原本他以为,临思言将自己困在天霁,又派未央医治好自己的寒毒,是为了将自己留下,来规避天涉那次朝堂上对自己的大规模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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