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面对海彦的怂恿时,他不为所动,只是看透了皇家的无情与残酷,也只想着努力证明自己,守好天涉的江山。保一方百姓安宁。

        可是奈何他一身清白,终是树大招风,不为人所容,连侄儿和皇兄都防备着他,想让他死。

        反叛,似乎是他生来的宿命了。

        但当慕无渊被这接二连三的人间富贵,九五之尊的头衔砸了个劈头盖脸时,顶着周遭惊疑不定的试探,受着不知几何的羡情慕意,他才恍觉一个事实。

        他并不渴求,甚至有几分抗拒。

        慕无渊当时的年岁,还没来得及修成视世俗若无物,跨红尘于千里外,也并非怀揣沽名钓誉的意思。

        他只是不在乎,于是显得从容。除了在临思言面前。

        慢条斯理是装的,从容不迫是演的,不紧不慢是扮的,大厦将倾我自巍然,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愁苦也是强撑出的一把体面。

        他好像永远忙着给自己的支离破碎糊上厚厚一层伪装。

        以为借此便能坦然存在于临思言的眼底,甚至还能胆大妄为,从容不迫地盯着那双清澈又无情的眼睛。

        他不知道怀着怎样的一种复杂的心绪给临思言,天霁的女帝,送去了一封国书,只是为了邀她来见证自己如今登上了天涉的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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