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绵密,呼气成霜,地上是白茫茫,心里是空落落。

        这处境的确不好受,却也不算太难熬,因为她知道他从不辜负承诺,尤其是对她许下的那些。

        先前临思言还对苏望舒说“但望你珍视自己性命”,自己当时急于辩解,也没空咂摸她话里的意味。

        但若是能回到过去,他必然要叫他以身作则、亲自示范其中关窍。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释出阵阵酸麻和暖意,他因此没能控制住为临思言处理伤口的手劲,引出她一声嘶声。

        “对不起,季月,你还好吗?”苏望舒蓦地停下手上动作,抬头急问道。

        “无甚大碍。倒是你,这些天日夜不停照顾我,应当不……”临思言闻声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苏望舒一错不错的目光,未说完的话消散在夜风中。

        苏望舒叹了口气,就着当前的位置便直直跪坐了下去,一刻不停地低头检查起她背脊处的伤口来。

        临思言着一件墨蓝上衣,血污只会加深衣料原本的色泽。

        在仅有的一支残烛的照明下,他并不能看清伤处的具体情况。

        直到剪开多余的衣物后,苏望舒才发现,除开新添的两道刀伤,临思言身上还有着数不清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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