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思言倒是充耳不闻,依旧托着那个碗,以一种类似严谨观察小白鼠似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等男人终于进食完毕,也终于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浑浊的浅色瞳孔。

        他的脸色泛着看了让人极其不适的青灰,病毒扭曲了他的五官,但不难辨认出,那是一张被异形咬过后感染的一张面孔。

        白旻对他现在的模样非常熟悉——他是亲眼看着他转化的,到现在依旧难免心中一痛。

        他总是不自觉地会想起那个被困在天台的男人,那个护送他们离开的男人,他转化后,也会是这样一副不堪的样子吗?

        尤其是看到他脖子上连到墙壁的铁镣铐,像拴住一个最低等的囚犯,或是一条狗。

        白旻手在身侧攥了又松,一个深呼吸后开口道:“你不能这样养着他,他根本都不能叫人了。”

        “白旻。”临思言将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仿佛终于从刚才那严谨的“科学研究中”回过神儿来,她面容顿时带了一丝疲惫。“你又要拿这个跟我吵?”

        白旻紧张地来回盯着临思言和那个男人间的距离。

        临思言正偏头看向自己,恰好露出白皙光滑的脖颈,白旻怀疑那在感染者眼里可能和一截香喷喷的卤鸭脖没什么区别。

        但男人的确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动,已经发黑发青的指甲扣弄着枯草下露出的水泥地,喉咙里发出难听的低吼声,浑浊的瞳孔凝视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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