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咱家去和礼部主事说一声,他们管着教坊司,一句话的事,给那采莲给你赎出来。这些外番女在教坊司也是可怜。沈炼,咱家告诉你,这天下可怜人多了去了,你是做大事的,眼界要更远,以后切不可再为这儿女私情牵绊!”

        沈炼对采莲并没无眷念,他耳边又响起那埙声,忽觉恻隐。

        “对了,说起外番女,咱家倒想起一事。”

        魏忠贤眼珠转动,从袖中掏出份塘报。

        “成都缇骑发来的塘报,永宁宣抚司奢崇明招纳死士,修缮铠甲,联络周围土司,这回是真要造反了,这些土司和建奴一样,都是养不熟的!奢崇明这狗贼野心不小,知道白杆兵都死在了辽东,周围卫所兵不是他对手,选的好时机!”

        “咱家准备着让几个听话的言官御史上疏,荐举平辽侯去平叛,如此可得百万军饷,咱们镇抚司也能分到钱。当然,这只是小头,奢崇明在四川炼铁煮盐,收取商税,富可敌国,到时让刘总兵去抢他们,咱们也可分钱。”

        沈炼听得入神,没想到厂公谋划如此深远。

        “卑职便派快马去辽东,通知刘总兵,让他早做准备。”

        魏忠贤笑着摆摆手,对沈炼道:

        “辽东西南千里路程,奢崇明造反也不是今天明天,再等些时日吧。等四川兵马都被叛贼打败,判贼将西南搅得越乱越好,那时朝中便无人有理由阻止开原军平叛。平辽侯可借着这段时日,好好恢复,浑河一战,他们伤亡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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