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情绪忽然激动,捧起茶杯一饮而尽,将空茶杯放回案头,继续道:

        “皇上,泰昌二年,开原军四面出击,三月威逼朝鲜,七月登陆山东,近日又在赫图阿拉和建奴决战,除了平定白莲教那次,其余调兵,他们都没有兵部调令。无令调兵,等同谋反!更别说衍圣公之事,刘招孙脱不了干系。”

        朱常洛微微点头,并没有其他表示。

        和万历皇帝相比,新任天子性情懦弱,在臣子面前唯唯诺诺。

        实际上,朱常洛在登基前,做了三十八年太子,几乎受了万历三十多年打压。

        童年不幸经历加上残酷的政治斗争,造成这位短命皇帝性格极度压抑自卑。

        当然,更可怕的影响是,泰昌自始至终就没拥有过自己的可靠班底。

        所以,朱常洛对父皇留下的九千岁魏公公没什么感情。

        最后时刻,泰昌皇帝坐视许显纯等人将魏忠贤扳倒,见死不救。

        眼下许显纯成了新任厂公,成了泰昌新养的狗。

        “皇上,这次刘招孙和黄台吉在赫图阿拉决战,无非是豺狼斗虎豹搏,于朝廷来说,最好是两败俱伤,此时是解决辽事的最好时机。实不相瞒,臣安插在开原的细作,已经和辽镇接头,祖总兵可堪大用,愿意率辽东精锐,为王前驱,一举攻下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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