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风帆消失不见,缆绳都被砍断,所以无论是长矛交战,还是短兵交接,在这里都没有什么问题。

        “倭寇又要开炮了,都把身子伏底,炮子儿不长眼的!”

        裴大虎放下远镜,对众人大吼一声,也不管前面水手有没有听见。朱印船已在三十步外,又是一片闷雷轰鸣,十几个黑色铁球贴着海面,朝福船甲板砸来。

        吴霄举起大弓,将弓弦拉成满月,扳指刚要松开,只听“嘭”一声,他左手十步处船舷忽然被炮弹击中。

        一枚三斤重的佛朗机炮弹重重砸在桦木船舷,将船舷打碎,飞溅起一阵密集的木片。

        铁球威势不减,斜斜弹射到甲板上,直接撞向一名手持挠钩的水手。

        水手身体像西瓜崩裂一般,碎成红色血渣······

        周围几个水手被迸飞的木屑击中,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翻滚嚎叫。

        忽然,眼前黑影急速飞来,吴霄把头一缩,一根迸飞的木钉擦着他发髻飞过,嘭的一声重重射入身后桅杆,桅杆被撞得嗡嗡之响。

        一条半截人腿飞到吴霄面前,飞溅的血水落在他脚下官靴上。

        吴霄久经战阵,比眼前血腥十倍的场面他也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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