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大齐最高统治权威,作为帝国的实际掌舵者,太上皇是永远不会也不能有错的。

        错的,只能是别人。

        孙传庭没再做其他辩解,默默扛下了所有。

        他甚至没说一句“臣这样做都是为了大齐,绝无一点私心”。

        这位进士出身的大齐酷吏,在太初四年,终于走到了他政治生命的尽头。

        相比袁崇焕,孙传庭的结局要好很多,至少,他活了下了。侥幸躲过了接下来几年发生一场更大规模更残酷血腥的大清洗运动,成为皇帝身边屈指可数的幸存老元勋······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孙传庭不说话,他的门生故吏却不愿束手待毙,弹劾各兵团的奏章雪花似得飞向太上皇御案。

        奏章说,陛下征战四方,修驿道,修都城,又要赏赐将士们,千万两银子,几百万石粮食也花没了,吃没了,这样四处征收赋税,敲骨吸髓,百姓焉有不反之理,所以请太上皇裁撤各兵团,以存全百姓······

        太上皇对咄咄逼人的奏疏全部留中不发,既不同意,也不明确拒绝。

        裁撤军队可是大事,一着不慎,便会酿成大乱,到时悔之晚矣。

        马士英见孙传庭被贬,于是也上疏请罪,自称托付无效,愧对太上皇,无力辅佐小皇帝成贤明圣君,提出要告老还乡,乞归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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