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重蹈晚唐旧事?”
卢象升胸有成竹道:“陛下这样担心,便是楚人刻舟求剑,何也?皆因我朝与晚唐不同,我朝军队人事财政大权,皆在陛下掌握之中,所缺者,唯粮草耳,若能集中兵力平定江淮,便可起死回生,全盘棋活。山东不过一隅之地,若干豪强坐大,到时陛下一纸诏书,大军压境,过河拆桥便是。”
太上皇不解道:“过河拆桥?那些豪强硕鼠,肯为朝廷做嫁衣吗?”
卢象升笑道:“怎的不会?臣听闻,陛下当年可是与白莲教打杀过的,如何不记得白莲教义了?”
刘招孙回忆起当年登陆山东,征讨闻香教的情景。
“无非是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红阳劫尽,白阳劫生,诸如此类的妖言妄语。白莲与和陈新一派水火不容,除非豪强甘愿就戮,否则必定结寨团练自保。”
“就怕他们以邻为壑,乱贼祸害周边省份。”
“陛下让河南、北直各地加强自保便是。”
刘招孙喟然长叹:“如此,只是苦了山东百姓,”
卢象升慨然道:“若非如此,南北糜烂,到时苦的就不只是山东百姓乐,陛下只将此事归于臣身上,苦一苦百姓,罪名臣来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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