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低声道:“陛下,臣与袁继贤乃是进士同年,往年诗文唱和,颇有些交情。”

        “陛下是想让臣去九江劝降袁继贤吗?”

        自从移居辽东,江南名士钱谦益,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船了。

        若是让他去九江当水客,一路舟车劳顿不说,搞不好到了九江,就会被袁继贤直接扔进江里。

        而且,眼下左良玉盘踞长江,各条航道都不太平,万一船被明军击沉,他落了水,暮春时节,江水还是很凉的。

        太上皇自然不知道钱谦益在想什么,摇头道:“无须大学士亲自去,大齐乃天朝上国,南明不过一隅之地,让大学士去当说客,不是自降我大齐身份吗?”

        “先生只管照朕的意思,给他写一篇书信,我再派人送去九江便可以了。”

        这时,身后的张溥忽然开口道:“陛下,臣以为不妥,大齐虽大,但既是劝降,礼制不可缺失,不可慢待袁继贤,袁临侯,人杰也,不可轻待之。派一贩夫走卒,县令裨将,如何能彰显我大齐神威。”

        刘招孙呵呵一笑,看来这张溥,简直是康应乾转世,为了争权夺利,可以不择手段,连他恩师都不放过。

        太上皇笑吟吟望着张溥,笑道:“言之有理,随便派一人却是有失礼节,那便让张大人和与钱牧斋一起去一趟九江,以彰显朕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之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