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呼气,扬起匕首,像一头倔强的螳螂。
眼前浮现出白杆兵临死的笑脸。
“哭个锤子,要好好活。”
他将解首刀挡在脖颈前,脖子微微缩起,老虎咬人都是从脖子开始咬起。
一切准备就绪,静待死神。
数息之后,波澜不惊。
老虎还是一动不动。
江流儿疑惑不解,即便是睡着了,刚才老钱那番折腾,它也该醒了。
“莫非是个聋子?”
不知江流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就像当初冲向丁碧时那样,忽然间,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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