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人缩着身子听话的排好,虽然早晚都是死,但是能多活一刻是一刻,他们可不想现在就丢了性命。

        几十口人往外走去,人群里,陈艳梅抱上了最小的孙子在怀里,大儿子在一旁哭泣,低声说,“娘,您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陈艳梅愁着脸,“你父亲贪墨的银子数额巨大,依照我朝律例,是灭族的,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此案是端王督办,母亲不是说端王和秦家关系密切,若是我们拿和秦家的关系来和端王套近乎,他会不会放了我们?”大儿子说。

        陈艳梅拧紧眉心,“这么大的事儿,哪是情分讲就能抹平的了的!”

        虽然她是妇人,可是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再亲密的关系都救不了他们。

        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犯罪的是爹,又不是我们。”大儿子哭着说,“若是我们一家老小都因为爹而被杀死,这不太无辜了吗!这种连坐的刑罚本身就残忍,是真的很残忍,没有一点点的人性!”

        陈艳梅将脸埋在怀里抱得小孙子肩膀上,闷着哭。

        “娘,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孙子孙女死吗,他们都还那么小,只有你有机会救他们,只有你了。”大儿子说。

        “只有我,只有我......”陈艳梅哽咽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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