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夫人……”言暮刚一开口,便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抱入满怀。
“暮暮!你是暮暮!”听不出宋琦声音里的悲戚和狂喜,言暮只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抱过了,那些会抱她的人,都已葬身在火海了!
难以抑制的情绪似浪潮般一浪接一浪地涌出,被无限放大的温暖和酸涩,一路上目睹的可怕和现在一刻的温情,各种情感汇集成泪的河流,一瞬间从眼中蜂拥而出!
“我,我是言暮!”
——
亥时七刻,整个盛京城家家户户都在修生养息,倒是这庄府热闹得跟过节似的,厨房听到少爷回来,准备做几道家常小菜,却又传来之前茶饭不思,滴米不进的夫人豪气地点了十菜一汤,什么燕窝粥,清蒸鲍鱼,统统搞来,吓得厨子们手忙脚乱,整个厨房灶火兴旺。
宋琦欣喜地带着言暮回到了房间,将家里两个无关痛痒的男人打发走,关起门窗,留下那知根知底的徐嬷嬷在旁。
徐嬷嬷正小心地给言暮清洗包扎着伤口,宋琦心痛地看着孩子身上的伤,眼泪又哗哗地涌出来:“暮暮,这一路很辛苦吧!”
言暮看着眼前跟娘亲温婉气质完全不同的宋琦,眼神飘忽:“庄夫人,你怎会知道我小名叫暮暮?”世上唤自己小名的,除了爹娘便无他人,难道她也知道自己并非男子?!
宋琦抹了抹眼边的泪,对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说:“你娘亲早就写信跟我说过,生了个大胖女儿!但却要装作男儿郎,唤作言以淮,女儿郎时便唤言暮,小名暮暮。”
言暮点了点头,她知道娘亲经常与宋琦有书信来往,却不知关系亲密到连她的身份都可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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