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因友人的死而伤怀愤怒,但也会因为害怕死亡而没有勇气为他们报仇。她抚摸着碎星剑上的络子,一丝一线都是雪静的情义,她该怎样告诉她,苦苦等待的人已经身首异处。
“我原来还是那个躲在床底下的胆小鬼啊!”
她对着看不见的远方,终于叹出了一口气。
说罢纵身一跃,从那高耸的大树上跳下,一落到地上,她就看见了不过一丈远的应日尧,四目相对,对方深邃而清明的眸子映出了她的落寞和难过。
言暮正想问他为何知晓自己在此处,却听到对方先开口,沉稳的声线让人安定:
“金城军不过二日就会到墨城军营,这场战役不可避免,我与大师兄等下就会回去。”
她凝视着对方的眸子,似乎从来没从他清冷的脸庞上见过“恐惧”,难道,他不怕吗:
“呼衍逑,诛人诛心,他让谈和使者身首异处,不怕激起漠北军的愤怒,说明他早就准备充足。”
应日尧颔首,聪明的姑娘,察觉的危险多了,心也时常担忧着,他有时也宁愿她跟文汐一般,糊里糊涂,嬉笑怒骂,但倘若她变成了那般,他还会倾心于她吗?
言暮定定地看着他的点头承认,不由得皱起英眉,吞了一口涎沫,说道:“我有预感,这场战,会很难很难!”
应日尧却摇了摇头,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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