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里的刘宗周和侯恂也得了信,掀开轿帘怒视冯纶。看那样子,当真是恨不得扒其皮、啖其肉。
双方之仇,刻骨铭心,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被那么多双愤怒的眼睛看着,冯纶却怡然无惧。
“哟,我道是谁呢?曾经的仓皇鼠辈,如今这是又卷土重来了?”
侯恂走下轿来,踱步到众人前方,喝道:“圣君临朝,阉党伏诛,魏阉、李阉等巨獠死期不远,你这秋后的蚂蚱,只怕是惶惶不可终日,只能行那兔死狐悲的可怜作态。”
冯纶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上面居然笑的前仰后合,情难自已。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悲……可笑……可怜,侯若谷,你当真以为你们赢了?等着吧,皇爷迟早有一天会明白,谁才是他的可心人。”
侯恂并指喝骂。
“你这阉竖,只会蛊惑君王,败坏江山,残害百姓。如今奢求苟延残喘,却是痴心妄想。须知圣上乃不世之明君,行霹雳手段,斩妖除魔,江山涤荡,焕然一新。尔等宵小之辈,今后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已是必然。”
众人哄然叫好,颇有一朝怨气尽除的快感。
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人,怒发冲冠,直扑冯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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