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声如大吕洪钟,波及四野。
“然故纸堆里能求得什么真学问?微言大义学的再多,能为农事增产否?能强军灭虏否?能抗灾避害否?”
一连三问,直指核心。
张采、张溥的所谓实学,所谓的重实践,不过还是遵照儒家经义里的条条框框的狭隘之举罢了。
这些学问,不能让农业增收,也不能建立强大的军队平灭外敌,更不能抵抗天灾。
而饥肠辘辘的百姓、虎视眈眈的后金、连绵不绝的天灾,恰恰是这个明末所有人的头顶阴云。
黄宗羲自信满满,知道张采也好,复社也罢,无人可以反驳自己的观点。
儒家学说什么样的,他一清二楚。
煌煌儒学烟海,绝找不出一丝一毫实用之学。当迫切的现实问题需要解决时,便是空泛务虚的儒学抓瞎的时候。
而这,才是刘宗周所讲“务实”的精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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